陆的美妙与危险,终究还是需要他自己来探索。今夜之后,沈归将离开这个熟悉的太白山;离开这熟悉的抚山县;离开他熟悉又深爱的至亲。
天边渐渐泛白,沈归缓缓醒来,身边再无一人。
“大哥,我不想走啊,我娘昨天哭了一夜,我想她了。”被齐雁硬拖着的齐返,眼睛肿的和桃子一样大,哭的浑身颤抖。沈归走过去,一手牵着一个,然后微笑着低声安抚着两个弟弟,晨光从树叶间的缝隙洒下,落在沈归脸上,竟把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映出几分慈祥来:“不要哭了啊,大哥会照顾好你们两个的。等你们学好本事,大牛叔二牛叔、和你们的母亲叔母,就不用再辛苦的工作了呀。”齐雁想了想说:“我觉得,能靠着辛苦工作而让全家吃饱饭,也没什么不好。”沈归楞了一下,然后朝着齐雁点点头:“你说得很对。”
篱笆院外的马车前,这些冠带整齐的官府中人就幕天席地的等了一夜。现在看去都有些疲倦。见沈归一手领了一个朝着马车方向走来,连忙齐整衣冠调整站姿。“孙少爷,上车吧。”车夫是一个武人模样打扮的汉子,跪在轿门前。沈归并没有踩着他的背,而是双腿微曲身形一纵就上了车,他站在车上,伸出了双手,齐雁齐返一人拉着一只也跳上了车。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