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觉得大晏是蓬勃向上的。”
“自然,”王安石道:“下官所思所为,正是锦上添花,令我大晏更上一层楼。”
“我认为不是,”晏时玥道:“例如你与四兄所说的青苗法,我知道它在鄞县施行时成功了。但这并不代表它在其它地方也能成功,你有没有想过,百姓是不愿意赊欠的,对他们来说,苦挨着也比欠人钱要好,而且两成的利,这跟驴打滚儿的利钱有什么区别?人家为什么要借?”
王安石道:“荒年应急,借贷乃是必须,而丰年还粮,也能令官府粮仓丰足……”他滔滔不绝。
晏时玥是真的心累。
要知道,不管这儿是平行时空,还是巧合,她对于听说过的历史人物,内心是有很大的光环效应的,她是真的不想与他有什么冲突。
可王安石是个辩才,她说不过他。
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评价过这位,性子特别轴,认准了的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都不回头。当初八年变法,从头吵到尾,可即便把真相糊他脸上,这位就是梗着脖子不认输。
他如果是个坏人,她就不为难了,但他是个好人……她就非常为难了。
晏时玥岔开话题:“你只一县之长,先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