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亲自递上台阶,但晏时玥仍是一动不动,脑子飞速旋转。
松骨药、夹层桶、那个守兵的眼神儿,那个库兵的动作……周尚书谄媚的笑脸,少年温成愕然的神情,以及林弗建那一瞬间的神情……
最终,全部汇为库兵被杀之时,那一地的鲜血。
司马隆忍不住道:“相爷?”
晏时玥定了定神,抬头看着太子:“不行,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我不能走。”
“相爷!”贾悬镜实在忍不住道:“难道相爷还非得造出一个亏空来才罢?恕下官直言,这岂不是有点儿……欲加之罪?”
晏时玥摆了摆手,“我再问你们一遍,那个守兵,真的不是你们指使的?”
司马隆这一回真的指天誓日了:“下官发誓,若是下官指使的,下官不得好死!”
她看着他,眼神奇异。然后她点了点头,就出去了,直接招手叫了影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几个影卫应命而去。
太子问:“福晏?”
晏时玥道:“阿兄,你别急。我比谁都希望,户部没有亏空……但事到临头,想叫我‘难得糊涂’,却是万万不能。”
太子凝眉:“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