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忖度着唐时玥的性格,并不是不讲理的人,甚至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所以她是不会“专门”来找他报仇的,也所以,他只要不出现在她面前,就相对安全。
没想到,还是避不过。
他垂着眼,静静的等着。
唐时玥冷笑打量着他。
他的表情并不是隐忍,也没有屈辱,就是垂着手,一副认命的样子……这个人,装可怜真的有一手。
剥画皮什么的,她最拿手了。
唐时玥吹哨子把剑影剑舞叫了来,一边叫微帛:“给我搬个凳子来!”
微帛道:“外头有风,主子屋里坐,想教训什么人,叫他进来就是了。”
唐时玥一想也是,就进了屋,一边撸着猞猁狲,一边跟晏良筹道:“许久不见,我真是十分想念晏小郎啊!”
晏良筹只是不答,唐时玥又道:“听说晏小郎每隔三两年,就要回去祭拜生父,这份孝心,可真是感天动地!只是我不明白,上一回令尊的墓碑被冲倒,墓穴也被冲了,晏小郎当时腾不开手,为何事后,也没有派人去修整呢?”
晏良筹脸色微变。
唐时玥其实哪有空儿去调查他爹的坟,只是在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