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里正早已经听到了声音,迎了出来,大家七嘴八舌的把事情一说,陈里正的脸就有点黑,二话不说就踢了陈癞子头一脚:“你说说你这一天到晚的,都是整的什么事儿!”
陈癞子头缩在地上,不敢抬头,只小声道:“伯公,不是我。”
“不是你,那你家里的桐油是咋回事儿?”
桐油有毒,不能吃,主要就是拿来外用,治疮,解毒什么的,再就是山里人备着做火把,有时难免需要夜里赶路上山。
陈癞子头道:“我拿来抹头的!”
陈里正道:“你拿来抹头,在家抹去啊!跑人家祈家外头抹什么?”
陈癞子头本来就是个泼皮破落户儿,憋了半天,答不出来,然后就炸了,一下子跳起来:“不过是个外乡人,好好的跑咱们聚宝村干什么!天天儿的仗着皮相好,能耐的不行,满村里就他招眼儿!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陈里正气的胡子都抖了,指着他:“强子!你说说你这个倒霉玩意儿……人家干啥,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再生气,也不能放火啊!烧了人家的屋子,让人家怎么住!”
陈癞子头梗着脖子道:“那本来就是陈家的屋!白借给他住的!又不是他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