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生生地受下了,连动都不敢动,额头上顷刻间绽放一朵血火,一道妖艳的血痕自上面蜿蜒而下,糊了他的右眼。
可是他不敢擦,只是一昧磕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现在也不敢奢求公主能放过他,只想求死得痛快。
以公主如今这般喜怒无常动不动便体罚宫人的性子,连这么卑微的心愿也很有可能实施不了,他打了个寒颤,重重的把头往地上磕,好像头是他仇人般的一样,上座之人不喊停,他就不敢顿一下,直把额头磕得血肉模糊。
“好了。”
在他即将晕过去之前,清脆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女声解救了他。
徒兰察娜视线落到地上的一滩血和男人血肉模糊的脸上,眼中不留痕迹闪过一抹快意,自从在她的好皇兄突然醒过来扰了她登基大典,她大发了一场脾气,亲自杖刑处死了一个布菜时手抖的宫女后,她就发现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手下痛苦流血是一件能让人上瘾的事情。
但现在还有正经的事情,她得尽快让她的好皇兄消失,尽快将孟浮生救回来,她只想着孟浮生能等到她。
徒兰察娜施施然往椅子上一靠,慵懒地说:“本公主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