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灯枯油尽的枯槁老人。
看见他进来,景元帝也只是虚弱地靠榻上,轻飘飘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杜维桢的心蓦地就酸涩起来,一颗劝说的心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刚才那点儿女情长也渐渐消失了,他现在只有眼前突然苍老的男人以及昆国万万百姓,从国家的角度,穆生白不该留,也不该抱有希望。
“父皇。”
他过去坐在床角,帮景元帝掖好被子。
景元帝微微一笑,有些了然,又有些苦涩,“父皇知道你来的目的,你和穆生白感情深厚,肯定是不忍心伤害他的,但是桢儿,现在当以国家大事为重。”
“我知道的父皇。”杜维桢立马表示,“儿臣会竭尽全力辅佐您,您今天下的这个决定。”
杜维桢闭眼,遮住眼底的苦涩,但下一秒睁开,只剩下坚定,“儿臣同意。”
“好,父皇的乖桢儿。”
景元帝干瘪犹如枯死的树皮的手,温柔地搭上这个已经不再是小孩了的太子的头,眼底的慈爱是不作假的真诚。
杜维桢眼睛突然有些酸,他把脸别过去,不想让父皇看到他这副样子。
山河城地处平原,四季如春,每到夏秋交替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