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伸手要将被角掖好时,谢籍猛睁开眼,目光亮得怕人,却好似并无焦距,里边饱含的情绪,她有些看不太懂:“九哥,你可有哪里不适,要不要宣太医来?”
谢籍没有答她,凝神 许久眼中才有了神 光,有了焦距:“山山啊。”
见他这样,邰山雨也顾不上别的,对屋外的宫人喊道:“去叫太医。”
这时谢籍才缓过神 来,伸手阻止邰山雨道:“不必,只是有些头疼,这会儿已经好了很多。”
邰山雨摸摸谢籍的额头,见他没发热,看着精气神 又挺足,便也没坚持,太医日日都会来切脉,这会儿不宣太医,明日太医来切脉时如有问题自然会料理:“好,九哥躺会儿,我给九哥倒杯茶。”
起身时,邰山雨觉得手指有些黏黏乎乎的,蹭一蹭闻一闻,才觉得有些不对,谢籍的汗带着一股子药味儿,和炉里新换的薰香似乎同出一源。邰山雨倒茶时有些出神 ,这时她脑子里那根要理难理,要接难接的线,仿佛在一瞬间便能理顺了,这时她心里想的是:“我该怎么说。”
上一次直通通说,好容易才弥合,这次她是不是应该讲点策略,还是过去撒个娇,跟谢籍说“有这小妖精没我,有我就别想这小妖精”,玩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