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症候忽来,表面上看起来是因风寒,太医也只同邰山雨说这个,谢籍不让想她太担心。事实上,是旧年在战场上中过一次毒,虽然有神 医妙手开方救回来,但到底留下了不可挽回的损伤。
饶是这些年悉心调养,亦不曾太过操劳,还是没能把旧年的损伤全找补回来。他身体的损伤,知道的人除他自己只有元成安和张煚,不然张煚哪会时不时帮他处理奏章。
从前是示弱,现在是真弱,哪怕那次在雨里街头受伤颇重,谢籍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很虚弱。即使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他的心中对于生老病死也有着同样的惊恐,他的惊恐更多的是来自于邰山雨——想伴她长长久久,不原人生路上先舍她而去。
伸手揉一揉怀中的人儿,谢籍叹气道:“总要尽力活得比你长一些,叫你不必独自对夜深夜长。”
邰山雨过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迷迷糊糊看谢籍,然后又迷迷糊糊伸手去够谢籍的额头。谢籍见她胡乱伸手摸,低头把脑门送进她手掌心里,邰山雨摸到后感觉没之前那么烫了才收回手:“九哥,太医几时来?”
“已来了,在殿外候着。”
“那九哥快去呀。”
方才邰山雨熟睡着,谢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