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是一场雪连着一场雪,雪融了再盖上,盖了再融化,当灿灿的迎春花在雪底下绽开一串串金黄时,各地选派入京学习如何种植土豆玉米地瓜的吏员便已至洛阳。田庄上,才犁开的冻土里正在厚施底肥,各种作物虽连育苗都还没开始,但是前期的准备工作却已经热火朝天地在田间地头如春草般盎然。农人惜地,田庄上的农人亦是如此,别说田地里就是左近的沟渠和土坡,也都被开垦出来,边边角角的地方别的不方便种,种上十几二十几杆玉米却一点问题没有。
“那新作物究竟是什么,收成几何,可否当粮,我看这里施肥施得这样厚,我们郡上下田多,怕不好种。”
“上田要种粮,倘要肥地才能种,怕也不宜多栽种。”
“我倒觉得,许没准是下田亦能种的,且看这田庄上中下田皆有,坡地上土地疏松多砂石,也都在翻地施肥便知道,下田亦种得。”
怀着对新作物的种种揣测,吏员们见到了如今官方名为洋薯的土豆,灰扑扑的一颗颗,带着点黄,看着其貌不扬,外表坑坑洼洼,还有些已经冒出点点细细的芽苞来,看着怪形怪状的,并不很好看。田庄的农人托着一颗土豆向吏员们道:“此物名洋薯,可充作粮食可制粉条,炖煮蒸烤烹炸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