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回头劳碌奔忙收拾的岂不还是他,便有朝臣,有些事还是需亲历亲为。
哪怕谢籍当皇帝到现在,很多帝王心术还是懒得玩,倒不是玩不转,而是这位在疆场上砍杀惯了,最顺手的还是快刀斩乱麻。自然,这快刀未必要杀人见血,钝刀子其实更磨人。
次日,朝堂上旨意一下,群臣哗然——没听说过问责丢官也搞连座的,凡参与到此番争端中,亲下场的,也不连座太远,父子两代即可。在场的谁没见过人丢官去职,过几年又卷土重来的,丢官不可怕,可怕的是永不叙用。
朝上诸公,被约束着多没掺和,自也会约束一下家中子孙,但这种约束比起谢籍的约束来要宽松许多,他们的子孙里,就有许多掺进浑水里去,至今还没上岸,还在里边游着的。虽然不会影响到他们在朝堂任职,但是人这辈子图什么,无非是少年有幸生富贵,中年有幸列诸公,晚年有幸子孙贤,要这孝子贤孙以后连官场都踩不进,还谈什么晚年,现在就能叫气个半死。
“陛下……”
不等朝臣们劝谏,天子便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子孙没趟浑水的固然庆幸,子孙趟了浑水的则欲哭无泪。朝臣们均看向中书省几位同僚,中书省的则齐看张煚,张煚自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