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时,谢籍未必多清醒,但也没醉到完全没神 智的程度。细想了想,谢籍还是只轻轻揉了一把小青梅,并没有趁机借酒装疯占小青梅便宜:“我还好,山山不必忧心,我缓一缓便能起身了。”
“那行,你再坐会儿,天色还早。”邰山雨说着也坐下,环视一圈见桌上的两坛酒只剩下半坛,便知今天酒喝得不少,话也说得不少,“九叔同我爹说什么啦?”
“叫九哥。”
“不要,明明就一直是九叔。”
谢籍:算了,我几时拗得过她。
“问邰卿,欲何时将爱女下嫁于我。”
邰山雨:……
“才不要嫁你呢。”
“不嫁我你想嫁谁?”
邰山雨要说“谁都可以,反正不嫁你”时,觉得这话有点伤感情,遂咽回去,嗔道:“若无合意的人,独身一世,遍览山河也甚好,反正我爹妈哥哥都不会嫌弃我。”
这话说得谢籍刹那间酒醒,定定望着近在眼前的邰山雨道:“倘真无幸,纵不是我,亦最好有人同路,遍览山河却日日形单影只来复往,非是好辰光。自然,倘无幸,也愿那同路之人是我。”
#妈,他真的爱惨了我#
#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