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年关便近,一场雪铺天盖地,忙得晕头转向的谢籍,总算是找着空与小青梅一道去北郊猎场。却不想,没等到北郊猎场,先遇上一拦御驾告状的乡民,要不是元成安手快,那乡民是告完状就要一头撞死。
谢籍可谓怒意滔天,要是只有他出行,遇上这样的事就算了,好容易和小青梅出来玩碰上这样的事。别说出事的官员,就连那乡民谢籍看着都没好脸色,还是邰山雨长叹一声加一句“乡民何辜”,把谢籍的怒意消去许多,他才没当场发飚。
“山山说得是,乡民何辜。”既然乡民无辜,那有罪的就是当地官吏,谢籍一边继续命车驾往北郊猎场去,一边命人去把乡民所告的官吏提来,另着人去知会考功司。
北郊说是洛阳北郊,但并不在洛阳所辖,乡民状告的也不是哪个衙署的官长,而是当地一名在地方官吏庇佑下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乡绅。乡民倒不是不想告,而是根本不知道该告谁,大雪天来拦御驾,也是委实生存不下去了,不然可能还会继续忍着。
邰山雨听完前因后果,不禁心生感慨:“九叔,这天下的百姓大抵都是这样的罢,只要还能活下去,不把人逼上绝路,都能苦捱着,有衣穿有屋住再能有点盼头,日子便苦捱着也常觉得一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