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来,足可见邰山雨是真正经过深思 熟虑的,邰爹见状也安心,能彻底放开手施为。至于好基……朋友,只能说句抱歉了,毕竟邰爹是好朋友处处有,闺女却只一个,大不了回头多舍他几缸好酒。
朝堂上,经几日来的上表朝议,谢籍也发现不对,把思 路一捋,把人寻来一审,便知道了这是邰家的意思 。以谢籍和邰家上下多年交情,都不用着人去问,便知道这是邰家的意思 ,也是邰山雨的意思 。
得出这么一结论,谢籍心中不好受是必然的。
只见窗外黄昏斜照,淡淡暮霭萦树,谢籍对着满案奏章,竟有些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受这份罪。倘早年知她要的是并非宫墙四立,是否就应当在洛阳城里好好做个斗鸡走狗气死爹的纨绔少年郎;倘早知今日如此艰辛,心上人求而不得,是否就不应当在战场上苦费心力,拼得一身是伤,凭脑子好好做个军师,既安稳又笃定,岂不好。
但人生即已走到今日,便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或许待来日他亦可以说一句倘无美人,江山亦好。
想到这里,谢籍扔开手中笔,放纵自己靠在宽大且极坚硬的椅背,这御座并没有多么舒适,他一靠上去,却仍是很快放松下一身僵硬来。自登基以来,他不曾一日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