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哗哗!”
鹿鸣的气候与江南相似,春雨如烟又若丝,一下便是缠绵不停。
顾玙站在廊下,听那珠落玉盘,清脆悦耳,纷扬的水气扑面而来,不觉寒冷,只感清爽宜人。
他今年才九岁,但身量颇高,眉目清隽,如今又褪去了往日纨绔,倒真有几分翩翩少年郎的样子。
“七少爷,茶烹好了!”
里间的一声娇脆,使得顾玙抹过身来,一个纤细灵巧的丫鬟碎步而出,笑道:“府里刚采买了一些紫笋,说是府观新培的灵种,常人难得。夫人疼爱少爷,才特意拨了二两。”
她又陪着小主人一同回房,始终退在半步之外,“这紫笋烹好,得用沸水滚上几滚,第三遍饮一口,第四遍饮半杯,第五遍一饮而尽,方能唇齿留香,内气萦绕……”
“你的手艺我自然信得过。”
顾玙笑笑,在书房的椅子上坐定,案上已经摆好了一套茶器。那丫鬟忙过来摆弄,动作行云流水,一斟酒,二斟,三斟……不一会,便满了三盏清茶。
细长的紫叶在盏中沉浮,根根立起,好似水草一般。
顾玙照她的说法,先饮一口,再饮半杯,最后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