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吃着什么东西。几十年的夫妻,凭感觉就知道,一定是杨青。
“闹什么呢,怎么不开灯啊?”
江叔往前两步,啪的按下开关,随着雪白的灯光亮起,一股渗人的寒意哧溜钻入尾椎,又顺着脊梁骨一路蹿升,汗毛倒竖。
这厨房完全没了原有的样子,台板、餐桌、地面满是乱扔的包装袋和食物残渣,炉盘上架着两口大锅,不知煮的什么,只是汤水飞溅,还在灶上滴答流淌。
冰箱门更是大开,许是坏了,小灯根本不亮,几根菜叶和带着血的骨头从里面掉出来。
桌上最为脏乱,碎骨、肉屑、果核铺了一片,杨青就坐这个垃圾堆里,双手捧着一只烧鸡大嚼。
“唔……”
她被灯光一晃,本能的缩了缩,发出一声怪响,然后抬起头。而这一抬头,更令江叔毛骨悚然!
那张脸就像正在融化的蜡烛,白皙的肤色褪了半层皮,混杂着苍老死气的暗黄,还泛着作呕的油光,
眼圈发黑,目光涣散,莫大的疲惫和亢奋感搅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她就这么盯着对方,不停撕咬着鸡肉,连皮带骨的嚼在嘴里,低哑道:“你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