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老师转回脸,忽然,他扯掉了腰带,我登时僵硬:“司夜老师,你干什么?!”
“做自己。”说罢,他甩起了腰带,腰带掠过我的面前,落在了我的手中,而他已经跃上了阳台的栏杆。
“司夜老师!”我惊呼出口时,他已经一跃而下,就如我在他回忆中看到的那个恣意,狂妄,踏浪归来的少年。
我赶紧跑到阳台边,只看见那件丝绸的睡袍在海风中飞扬,如同一只上下翻飞的蝴蝶。当那只蝴蝶振翅而起的时候,从它的身下跳脱出了长发飞扬的司夜老师。他就像那踏浪而来的少男一样,在空中追风而去。
司夜老师在他对姐姐的死的愧疚中生活了太久,太久了。他对我也彻底坦白了他对我的“险恶用意”,期间也是因爱惜我想要放弃,因为自己的犹豫,又加重了对他姐姐的愧疚感,这才让他陷入神 魔交战的折磨之中,让他痛苦不堪。
我没有生气,因为他告诉了我他心里的想法。他说了出来,将压在心口那么久的黑暗终于吐了出来。
现在,他可以轻松地去做他自己了。
他的身影已经慢慢消失在大海之中,谁会想到平日温润儒雅的司夜老师,会大半夜跳下阳台去大海里冲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