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额头上的血管,都要绽开了。
我连忙帮他拍了拍背,他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张口,就是一口血。
我心里一沉。
那血,是黑色的。
我以前见过这种颜色——白藿香在山里给人看病的时候,有老人吐出过这种血。
她管这个,叫心头血。
劳心劳神过甚才会出来,呕心沥血,说的就是这个。
一旦吐出来,人命不久矣。
他手背上吊针的痕迹不少,他确实跟传说之中一样,常年卧病在床。
可这一次——但凭着他给江天那一下,也知道会给这幅孱弱的身体带来什么。
“江老爷子……”我的心里忽然就疼了一下,抬起了头来,想看看那个叫白九藤的,到底回来了没有,如果没回来——我得叫白藿香。
可他摇摇头,握住了我的手,竟然满是不舍。
“那些孽子孽孙欠你的,我是还不上了,”他喃喃的说道:“我就希望,你好。”
这一句话,忽然就让我的心里一阵猝不及防的暖。
硬要比喻,好像一道滚水,冲破了心里结的冰。
到底还是有人疼爱我的啊——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