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那么久,这次突然叫他回来,总有些不对劲儿。
当然,生死决别,亲外孙本就该来,但愿是我想多了。
后来才知道——我就是个乌鸦嘴。
那个时候,程星河可是大大有面子,那些齐家人都当他真是我师父,离他恨不得三尺远,哪儿还敢过去刁难他。
到了西派所在的位置,杜蘅芷见我来了,顿时有了喜色,但因为场合,还是敛了下去,开始给我穿孝——道义上不是客,是晚辈。
她虽然大小姐出身,可给我扣起袖子整理衣襟,别提多仔细了,额头跟我鼻尖,就差一点点。
桃花的香气若隐若现,我没让人这么伺候过,很有些烧包——这就是那些娶了老婆的男人的感觉?
呸,不能胡思乱想了,得找机会,把婚约给解除了,不能再继续浪费人家青春了。
拾掇好了,我们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跟傀儡一样,等着守灵和行礼。
这边的丧葬风俗跟我们那大差不差,我倒是全烂熟于心。
打眼一看,程星河跪在最前头,二郎眼是呆滞的——估计着,想起来了很多往事。
而那个棺材——我皱起了眉头,跟梦里的,果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