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不是带着狗血红线了吗?”我冲他抬抬下巴:“拴在这,咱们看看,在哪儿出的岔子。”
程星河点头,把狗血红线拴在了立邦漆底下,我选了个方向继续走,走出去一段时间之后,狗血红绳已经完全被拉直了。
程星河皱起眉头:“咱们又回来了……”
但是一抬头,我们俩全看清楚了。
狗血红绳是拉直了——但是,如果我们原地转圈,狗血红绳肯定跟线轴一样,是缠绕了好几遭,回到了立邦漆下面。
可现在,狗血红绳还是直直一根线。
程星河一下愣住了:“这是说明——这地方,有好几瓶一模一样的立邦漆?”
世上就没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而且,那个立邦漆的边缘,哪怕连灰尘的痕迹,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伪造是没法伪造的,分明就是同一瓶——谁又会吃撑了伪造这么多一模一样的摆设,搞艺术吗?
这就像是,一张画旁边,复制粘贴了很多副一模一样的画,我们看参照物回来了,当然觉得自己是困在了原处——其实,我们也还是在一直往前走,只是,被困在那数不清的画里了。
这跟鬼打墙不一样,这是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