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程星河肩膀上:“乖儿子你还会念这个?”
哑巴兰也跟着点头:“就是啊哥,要超度邪祟,一般念的是道家的经,你们还会佛经?哥刚才还说什么跟你一起——我还想呢,这也不是开演唱会唱野狼disco,没那么容易一起来啊!”
程星河装出很渊博的样子,说活到老学到老,咱们吃阴阳饭的,遇上的邪祟多种多样,你说万一哪天遇上个洋邪祟,你不能当场麻爪吧?这叫艺多不压身。
他们都露出了很以为然的表情。
其实我倒真不是为了洋邪祟学的——主要我上学的时候,不是在棺材店打工吗,棺材店经常提供一条龙服务,连棺材,带纸扎,骨灰盒,面人祭,甚至哭丧的,一应俱全,这么说吧,一条龙服务,我就是那条龙。
县城里要哭丧的多,我能坐那边哭边拍地板,唱点娘亲舅大,但是也有一些是信佛的,要求念经拜忏、祈福超生,我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程星河跟我差不多——他没钱吃饭的时候见到一个有钱的放焰口,只要会念经就给香油钱,他怎么可能错过这种机会,别说尊胜陀罗尼经了,金刚经,华严经,地藏经,个个滚瓜烂熟,用他的话说来说,这些经是能救命的,要不他饿死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