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过来的路上。
贺欣荣传过来的消息,张治业父亲并没有表露出剧烈的情绪。
想来也是,能身处高位的人,自然都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修养。
只是无论如何,牵涉到子嗣延绵的大事,老人家不可能不愤怒,就是不知道这怒火第一波将烧到哪。
汪涛在那里胡思乱想着,连面前多了个人都没注意到。
“你就是汪涛吧?”
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汪涛才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站起来。
来人往后让开了一步,打量着汪涛。
汪涛看他看上去比自己年纪大,方正的脸上现在并不阴沉,非常平和。
“我是张治业父亲安排过来协助他治疗事宜的,我叫窦冠宇,窦娥冤那个窦。”
汪涛心里松了口气,还能向自己说些小趣话,至少是个善意的信号。
他确实觉得自己冤枉摊上了这么大的事,积压了一晚的担忧顷刻释放出来,一时之间眼眶都自然而然地红了起来,说道:“我……我……”
窦冠宇笑着说:“手术还要很长时间,先到外面透透气吧。”
说完,他已经打头往外走着。汪涛跟在他身后,来到了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