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没了任何的退路,也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纵然他有万般的无辜与无奈,但他弱小的身板连一丝一毫的余怒都不一定承担得起。
“无论如何,先保住性命!”
挂完电话,他再踩了一脚油门。
脑海中,他试图推演着事情的走向。
奈何,他对那个层次的人物会怎么考虑大局,却没有任何心得。他思来想去,都脱不开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父亲面对这种局面会产生的反应。
在恐惧中,他不由自主地再次拨通贺欣荣的电话。
“我还没到医院,但那边初步传来的消息,张总下面……基本没剩下多少了,正在抢救。”
电话里,是令人窒息的安静。
汪涛可以想象得到,贺欣荣如果还是站在大堂门口,一定觉得夜风更冷了。
贺欣荣确实觉得如此。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听汪涛说的是他刚到酒店,张治业受伤了,而且怀疑跳楼的命案很可能与张治业有关,头就已经很大了。
现在没想到,是这样的伤,而且这样的重。
都是男人,谁受得了?
“你……先去医院,最好是立刻安排转院到武湖,派医生随车跟着。”贺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