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继续那么辛苦了。
顾定慎听不见他的心声,他不想再看着两个人哭啼啼地来气,一把抓起搁在床头小柜子上的钥匙闷着头走出门去。
门外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然后逐渐远去。
雷春红也渐渐止住了眼泪,默不作声地走到门边,在门背后取下毛巾。
顾松也不知此刻还可以再说些什么,他沉浸在自责的情绪里,模糊的视线跟随着雷春红,看她蹲在地上洗脸。盛水的搪瓷脸盆已经用了很久,盆沿磕掉了好几块瓷釉。
顾松痴痴地看着,这时的雷春红还没发胖,脸上刚多了些皱纹,头上还只有几根白发。
洗完了脸,雷春红简单地梳了几下头发。拎过床头用得很旧了的人造皮革包,她从里面拿出钥匙,转头跟顾松说,“在家好好想清楚,饿了自己下面条吃,记得换煤。”
就像当年一样,雷春红关了大门,从外面把门锁上了。顾松听见外面三轮车推动的声音,他爬起来走到自己小床旁的窗户边,见到老妈骑着装满小商品的三轮车,渐渐骑远。
只剩下自己在出租房里,重生的真实感因各种细节更有层次地冲击过来。
笨重的电视机。
呼呼作响要转动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