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沉重的身子压下来,头埋在粱桢肩头由着她哭去。
女人的眼泪有时候真的就像个水库,决堤之后止也止不住,粱桢哭到后来其实已经忘记那些委屈和难过了,只剩一种惯性似的本能。
如此哭了整整有十来分钟,眼泪终于耗尽,慢慢就止了哭声。
钟聿从她肩头爬起来,盯着身下的人看了一会儿。
粱桢依旧闭着眼睛,却哭得满脸湿发,面颊通红,他用指腹在她眼皮上轻轻扫了两下,她气息不顺地随之抽了抽。
钟聿有些不忍,问:“哭完了吗?“
身下的人没吱声。但到底是把眼泪止住了。
钟聿这才起身滚到一边,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粱桢很少会当着别人的面哭,像今天这样哭得歇斯底里的更是第一次,如此连续嚎啕哭了十来分钟。像是经历了一场很惨烈的战争,她元气耗尽,最后只剩下躺那抽泣的份,就好比刚从战场上下来。要有段缓冲。
钟聿给足了耐心,不说话,也不出声。
粱桢闭着眼缓了一段,感觉到室内一片安静,她才弹开眼皮,看到侧躺在身边支着脑袋含笑看着她的男人。
她当即心上一缩,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