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责任心让我不得不对滕机伸出一只手,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拉滕机一把,这有错吗?”
谢达再次被噎住了。他有100个理由相信唐子风这话是吹牛,都什么年代了,还讲受党教育多年这种话,说出来谁信?可问题在于,在这种场合里,人家唐子风说出来了,你心里再不信,也无法反驳。你如果敢说唐子风的话是假话、是套话,人家就敢拉着你来理论:
怎么,你不相信一个国家干部的信念吗?难道你没有这样的信念吗?就算你自己没有信念,还不允许别人有信念吗?
呆在体制内,谁敢公开说自己不相信大道理?这不是自断前程吗?
苏荣国没法再装哑巴了,他看出来了,唐子风这厮是真的能言善辩,自己这帮手下想和他耍嘴皮子,那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万一有谁说错一句话,被他抓住把柄,日后在什么地方借题发挥,对于滕村市来说,也是一桩麻烦。
“唐厂长,咱们也别绕弯子了,你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吧。”苏荣国沉声道。
唐子风收起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说:“那好,苏市长,我就实话实说吧。滕机是一家老企业,是机械部二局原来的‘十八罗汉厂’之一,周厂长对它很有感情,所以再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