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洪索性把传单交给陈钊辉,说道:“这种行为,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这是在搞大鸣大放那一套嘛!”
“可是,我们真没啥办法制止啊。”陈钊辉说。
吕正洪说:“像这样的行为,你们应当采取一点更强硬的手段嘛?怎么能坐视他们煽动群众情绪呢?”
陈钊辉苦笑道:“更强硬的手段,我们哪敢啊。吕市长,这可是临一机的职工,惹着了他们,回头2万人都出来了,咱们受得了吗?再说了,别说其他地方,就是我这公安局,三个副局长里,老孟的父母是在临一机工作的,老王的丈母娘是在临一机工作的,老曹的亲家是临一机的,要对临一机的职工采取强硬手段,你说我能办得到吗?”
吕正洪一怔,一个念头涌上心来,他隐隐觉得,自己对临一机的认知,似乎是出现了什么差错。临一机是部属企业不假,但作为一家拥有2万职工和家属的大企业,又在临河市生产生活了40多年,已经和临河形成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说它是临河市的企业也完全没错。临一机陷入严重亏损,2万人生计无着,临河市还真没有隔岸观火的权利,如果临一机真的彻底崩溃了,这2万人加上他们在临河市的亲朋好友,将会掀起一个多大的浪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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