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说,“我刚才不是说临河有几十家私营机床厂吗,里面一半的工人都是我们临一机的,有些人甚至带着厂里的工具和材料去打工。这样的事情,领导也知道,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自己吃肉,总不能让别人连汤都喝不上吧?”
“那么,老哥你是哪个部门的?”唐子风笑着问。
那汉子也笑道:“我是技术部的,我这个的部门最没用,一没权,二没钱,就应了古人那句话,叫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叫韩伟昌,是技术部工艺科的副科长,你到厂里以后,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可以到技术部去找我。不管怎么说,我好歹也有张老面子,帮你解决点小问题还是可以的。对了,老弟,你怎么称呼?”
“我叫唐子风,人民大学毕业的。”
“人民大学?了不起,了不起!”韩伟昌翘起一个拇指,赞了一句,然后用手指指周衡的铺位,低声问道:“上面那个,是你爸爸?”
“不是不是!”唐子风连声否认,心中也不免佩服韩伟昌的想象力。唐子风与周衡是一起的,韩伟昌刚才就已经看到了。唐子风说自己是到临一机去工作的,韩伟昌觉得,周衡这个岁数,不可能也是去临一机工作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即周衡是唐子风的长辈,此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