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径直的驶去了谢家,翟氏炉子上一直煨着汤,见二人回来,将谢景洺往床榻上一扔,便开始忙前忙后起来。
“你这孩子,成日里胡闹,逸天才从衙门里回来,多辛苦啊,还要去接你。我看啊,也就是你阿爹平日里惯着你,把你惯得每个正形了。”
翟氏说着,给谢景衣端了一碗汤,又拿了两个肉饼,凑近一瞧,戳了戳谢景衣的额头,“你这个瓜娃子,怎么头上油滋滋的!”
谢景衣被翟氏戳得摇摇晃晃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柴祐琛,就是这个人,吃了鸡腿还摸她头!
柴祐琛不为所动。
翟氏一瞅,怒道,“你喝汤就喝汤,瞪逸天做什么?就欺负人家老实!”
柴祐琛老实?我滴亲娘啊,你睁大眼睛看看好吗?
谢景衣被翟氏的话呛住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柴祐琛一瞧,忙把筷子一搁,给她拍背拿水,好一通闹。
待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梢了。
谢景衣送了柴祐琛到门口,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看到翟氏已经端坐在她的床上了。
“阿娘,怎么还不睡?景洺怕是要你了。”谢景衣掩上了门。
翟氏对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