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府。
柴祐琛领着谢景衣走过到一道回廊,便到了一个凉亭里,这亭子的桌面上,摆着一些也不知道哪里淘来的新鲜瓜果,水润润的。
再有几碟子精美的点心,谢景衣伸头一看,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在那桌子中间,放着一个雨过天青色的小瓶,中间插着一支花儿。
四周安静极了,只能够听到屋檐边挂着的百灵鸟的叫声。
前院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像是被隔绝了一般,隐隐约约的,好似听得见,又像是听不见。
“我一看就知道,这裙子适合你。”柴祐琛试探的说道,观察了一下谢景衣的脸色。
见她面无表情,依旧不言语,柴祐琛苦笑出声。
他想了想,对着谢景衣弯腰拱手一气呵成,“谢三,是我错了。”
谢景衣慌忙往后一跳,脸一红,抬起了下巴,“倒也不必如此。这午门斩首之前,也能留个遗言,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嘴上说得轻描淡写的,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另一番局面。
上辈子她同柴祐琛平日里怼得你死我活的,便是官家强摁他头,叫他认错,他都从未低过一次头,是以让谢景衣觉得这人越发的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