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音已经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进门,“阿娘,今日可炸了糯米团子,里头夹蜜了么,外头要裹芝麻。”
翟氏一脚踏在摇篮上,晃着已经睡着的幼子,手中还不停的缝着针线儿,桌上放着一盘炸好的麻团,尚且还热着,散发着油与糖混着在一起的那种腻人的香气,好似光是闻上一闻,都要胖三斤了。
“阿娘在做抹额?”谢景衣也跟着走了进来,
翟氏点了点头,“年节要到了,我给你祖父祖母各缝制了一套衣衫,就差这个抹额了。年纪大了,我这眼睛也不太利索了,剩下的,你们几姐妹一人缝上几针,也算是我们这一房的心意了。”
谢景娴一听,点了点头,接过了翟氏手中的针线活,谢家三姐妹当中,若是谢景衣上辈子没有做过掌衣,那就属谢景娴的手艺最佳了,但凡家中有这种女红之事,都是她来做的。
“你同景音拿出去做,顺带也教教她,这都老大不小了,绣工还跟初学的似的,以前年纪小,也就算了,如今你大姐姐亲事说定了,接下来就是你了,若不练好了,日后怎么绣嫁衣。”
谢景娴一听自己的亲事,红了脸,“景音,走罢。”
谢景音快速的往口里塞了一个麻团,不情不愿的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