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框。
她画画,向来都是工工整整,因为比起画画,她做得更多的是打花样。
今日这副,不像她,却是她。
谢景衣的手紧了紧,将这画搓成了一个团儿,揣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那一年,朝臣愤慨,王公被贬,官家坐在大殿中痛哭流涕,“阿衣,是朕错了吗?”
她递给了官家帕子,“您没有错。”
官家又问,“逸天,如果我没有错,为何那些贤明的臣公,都说我错了。”
柴祐琛面无表情的回答道,“那是因为他们还不够贤明。”
谢景衣记得,那日大殿里的太监,看她同柴祐琛,像是在看狼狈为奸,魅惑君主的佞臣。
明明他们相看两厌,都觉得自己才是官家最信任的狗腿子。
谢景衣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提起笔,在纸上工工整整的画了一张吉祥如意的花样子,她答应了外祖父的事情,总不能食言。
至于官家,至于变法,那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她如今,不过是杭州城里的一个小人物。
当务之急,惟有暴富,方能解忧。
想必腊八节那一日,她重生在了永平侯府来人之前,而柴祐琛重生在了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