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不争,故无忧’……这与我们世家门阀的生存法则十分契合!”崔岭说道:“我们力量再庞大,也只能采用水润万物之势来影响朝廷,终究比不得朝廷霸道的雷霆手段。大家休要小看了杨侗,他虽是一介晚辈,可他对朝堂、对天下的掌控力,堪称是旷古烁今,皇权在他手中,实现了真正意义的大一统,便是古之秦皇汉武也稍有不如,更不用说深受关陇贵族牵制的隋之文武了。如果白马仓的空缺早早就让他知道,借助他对天下的掌控,已然大伤元气的我们,毫无胜算。再者,时禹甘心听众我们号令,成为我们在朝堂上的臂助和耳目吗?”
郑元琮、卢豫皱了皱眉,明白崔岭是打算壮士断腕,放弃时禹。
“崔公所言,确实能使我们全身而退,可是时禹知道得太多,即便让他消失,未必没有一些帐目留下,若是朝廷顺着查询,迟早会水落石出,此为其一;其二、我们不仅在朝堂中无人,甚至连个郡守都没有,而以朝廷当今人才之多、重臣之年轻,没个十几二十年时间,中枢职务根本空缺不出来,当这些跟杨侗打天下的人逐渐凋零,被朝廷利用纸书、三学培养起来人才已经遍布天下,届时,我们将毫无优势可言。”卢豫注视着崔岭,肃然道:“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乃是我们必争之期,就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