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便放了时禹的家人,并且还他巨大的红利,久而久之,时禹也便配合郑氏一口一口粮窑的盗粮,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可他尽管直接的犯罪之人,也从中获得了巨大的财富,但一钱都不敢花,因为他知道刑御二部审案的手段实在太厉害了,仅从一个人的家庭情况,就能判断出此人是否有不正当的收入,想想也是,区区一个县令,要是生活得比太守还要奢华,能不有问题吗?也因如此,时禹的心,一刻都安宁不下来。
“你到底又要我做什么?”时禹想起朝廷上次反贪,杀了数万人的后果,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在犯罪的不归路上已经走了近两年时间,倒卖的粮食越来越多,年初之时,郑凡更是再一次拿着证据前来要挟于他。
他知道一旦泄露出去,必然是杀头之罪,是以不得不从,只好又从大量亏空的粮仓拨了十五万石卖出去,原想春粮上市,用那赃款从民间买粮补充亏空,谁想春季大旱,除了辽东之外,各地春粮大减。朝廷生怕百姓被一时之利蛊惑,把家中之粮卖个干净,不仅在《半月谈》上刊登文章,让百姓秋收之前尽量不要卖粮,还令各地官员向百姓陈明厉害关系,秉承“家中有粮,心头不慌”理念的百姓在朝廷的政令下,统统不卖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