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事情的缘由一一道来。
归根到底,问题还是出现在杨侗身上。他以前在批阅奏疏的时候,总是看到稀奇古怪、不知所以然的典故,最开始,还津津有味的让人讲解,可是后来地盘大了、奏疏多了,他不懂得的典故自然也就多了,对于下面的人来说,利用脑海中的典故构思一份奏疏容易,如果说不通,大不了用花团锦簇的东西来凑,而他杨侗每天要批阅那么多奏疏,哪有时间去研究各地都送上来的‘典故’?
恼火之下,便推出了‘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文以载道’的观点,要是再有人上疏时卖弄深奥文采,一律受罚。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一时之间,大隋文坛便掘弃了词藻华丽、晦涩深奥的写作之风,写文章之时力求一针见血。
至于科考是为国家选拔人才的平台,不是让你写天花乱坠文章的地方,所出之题是实实在在、能够解决问题的题目;只要考生观点好、立意新颖、确实可行,便是文笔再差,杨侗也要这个人;如果有人把庄稼长势写成类似‘白发三千丈’、‘桃花潭水深千尺’这种句子,面临他必然是被淘汰的命运。
北方士人知道朝廷注重事实的套路,在这方面下了功夫,全力以赴的打磨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