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怀恩在李府呆的时间不长,待他们离开后,李渊一直在沉默之中,月光从窗户缝隙里透入,照在李渊那略显得苍白的脸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父亲!”
李建成低声说道:“窦抗说‘河东十几万府兵高层军官至少有一半是关陇贵族的家奴故旧’,我觉得他们想让这些人渗入到军队之中,然后利用这些人制约我们。所以独孤氏、窦氏用心险恶,纯粹是将我们视做夺权的工具,一旦夺权成功,他们可能将我们李家架空……”
李渊冷笑,“有这想法很正常,关陇权贵以军武起家,从北周到隋朝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我李渊又岂能任由他们摆布?”说到这,李渊语重心长道:“你要学会忍耐,我们需要他们的支持,绝不能和他们翻脸,彼此之间都是相互利用,只不过是看谁能利用到最后。”
“关中固然是天选之地,可那里的浑水太深了!所以,各种势力交错的河东才是我们的根本。”
李建成点了点头,“父亲,我们是先和突厥夹攻杨侗,还是南下?”
“自然是南下!杨侗让高君雅驻守忻口这个战备要塞,防的就是我们,由此可见,杨侗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这也是我急于起事的原因。”
“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