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发展商业就好了!”
“哦?愿闻其详!”杨侗眯眼沉吟,一对丹凤眼却射出锐利慑人的异芒。
“怎么说呢?我前主体是农业,可农业大力发展就真的支撑起大隋所需吗?未必。而商业可以填补这个空缺,甚至可以带动农业发展,这样的好事情,为什么不做?”凌敬说道,“农为主、商为辅、工为骨,才是发展民生最佳方略。一个国家要的不是畸形繁荣,而是综合强盛!”
杨侗眼睛一亮,施又透出不平之色:“商人逐利,而且商业乃是聚敛之道,有人赚就有人赔,赚的是商人,贫困的是百姓。故先秦以来,无不是行贵农贱商之国策,商业终究是小道,真正撑起国家根本的还是田亩赋税!”
这种论调是自古以来的主流。
凌敬嘴角牵出一抹讥讽地笑:“商贾逐利不假,难道百姓就不逐利吗?趋利避害乃是人之天性!”说到这里,他目视尤在看榜的诸多士子,“这些人来涿郡,不也是为了名利吗?当然,这也包括在下本人。”
杨侗惊叹,能够这样坦然说出来的,果非常人。
“确实如此!军人追逐军功是逐利,文臣为晋升而努力,也是逐利,故太史公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