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尽是低矮的民房,待到内城崇新门时才有士兵拦住他要收入城税,税费未带行李也只是一枚铜板而已。岑青多给了几枚,顺便向那士兵打听张府的位置。
“女郎问的若是张工部侍郎府上,从这里向前走,第三道巷子右拐进去门前一对儿石狮子的就是。若是张工部员外府上,还要往前走,荐桥附近……若是张礼部府上,进门左拐福王府旁边便是……”
不知是岑青给的铜钱足够,还是天下大雪这士兵闲的很,或者他存心跟岑青逗乐子,一连串说出了几个地址,把岑青听得目瞪口呆。
“有能耐你再给我重复一遍?”岑青半信半疑道,他早已忘记张钰说的自己家究竟是员外还是侍郎,是工部还是礼部了。
“工部员外郎、侍郎两位,礼部一位侍郎,吏部三位,分别居住在……”那士兵绕口令一样又说了一遍,顺便又补充道,“朝中还有其它几位姓张的官员,不过不住在崇新门内,应该不是女郎您要找的人。”
“你说的太好了,我竟无言以对。”岑青长长地叹了口气,对这嘴皮子利索的士兵心悦诚服,又从袖口里取了十来个铜板递给那士兵,“天气寒冷,小哥尽管拿去买些酒水。我要找的那家张府,府里有位小女郎,十三四岁,叫做张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