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道谢,谢自己没有让他继续蒙昧地活在人间。
岑青看着张铮脸上浮现的迷之微笑,啐了一声,这厮出身显贵,对于看不透的人自然也把对方想得高远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看人衣装下菜的俗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亏他还是个修士,真是名不副实。
夜幕降临之后,法海从村子宗祠里走出来,谢绝了人家的财礼,托着钵盂径直走向岑青。
“法海禅师不是去蔡州了么?又为何在此盘桓?”岑青从石板上站起身,问法海,这和尚要只身去降服妖魔,就冲这份气魄,他还是挺佩服的。
“阿弥陀佛。”法海唱了声佛号,脸上居然显出几分惭色来,从岑青招了招手,“岑施主可否随贫僧河畔一行?”
“当然可以。”岑青想知道和尚要自己说些什么,因此答应的很是痛快。
岸边凉风习习,夏虫吱吱,法海走在前面,依旧是那身芒鞋百衲衣的打扮,只是肩膀佝偻下去,放佛有些疲累的模样。
行到渡口,他抬起头看了看西天的月牙,慢慢地开口道:“贫僧因果缠身,却是无法再去蔡州了。”
“什么?”
虽然岑青早就知道法海与白素贞之间千年的恩怨,但此刻听和尚用这样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