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前世那令人提起便不寒而栗的锦衣卫千户,当真是个冷酷无情,即便有文采,也终是个动刀子之人。Δ
可,如今,她却是再次识得他。
曲子渐渐进入尾声,陈煜抬起眸子,锁住犹在愣神的沈静仪,眼尾上挑,微微笑。犹如冰雪初融,春风拂面,“许久不曾碰过,可还满意?”
沈静仪回神,扫了眼他膝上的琴,走过去,“我前岁听闻颖儿说过,她九哥琴艺高,南下时也见你抚过曲,却不如现在?”
陈煜挑眉,拿开膝上的琴,朝着她伸手,沈静仪见此,搭上,任他揽在怀中。
“那时同今时不样,往后,我只为你抚琴,可好?”
他目光深邃,玉树之姿,这般看着个人,令得沈静仪心中动容。
她想,面对这样个人,只怕不动心都难吧?
“能得夫君如此,静仪,何德何能!”
陈煜勾唇,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只见沈静仪顿时羞红了脸,立即推开他起身。自顾自地坐到书案后,提笔,继续抄着未完成的经文。
见此,罪魁祸愈肆无忌惮地调笑起来,引得沈静仪脸红如霞,异常娇艳。
翌日,成国公府出去辆尤为气派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