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也是个举人。倘若他乡试未中,只怕不愿意提出来说。
“是啊。那年安徽的主考官,是爹爹的好友。所以我中了解元,一直成了笑柄。”盛修颐声音有些冷。
东瑗微诧,他居然是安徽乡试第一名吗?
这个年代科举考试,可比后世的高考还要艰难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他能在安徽夺冠,足见文章出类拔萃。
可外界一直猜测他的解元是假的?
“您后来没有参加会试?”东瑗见他只是声音微冷,并没有愤然就大胆问道。
盛修颐轻轻摇头:“那年……我生病了。而后也一直没有再考。琴瑟丝弦既已断,难觅焦桐续清音。”
他说着,语气里便有了几分怅然。
东瑗好似明白了几分。
她的大伯是薛贵妃娘娘的生父,在朝二十几年,一直都是个无爵位的正三品户部侍郎。
有见识的外戚,都会刻意避开锋芒。像薛府,镇显侯爷只是个有名无实的三公之一的太师。
外戚显贵,必遭忌惮!
盛修颐那年“生病”而后也再没有建功立业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所以三爷盛修沐都是个四品御前行走,他却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