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做鞋。
自从陶姨娘出去后,邵紫檀殷勤得叫东瑗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这半年来,东瑗不让盛修颐去姨娘们那里,薛江晚还会抱怨;范姨娘会鄙视东瑗,背后说她坏话;只有邵紫檀,半句怨言没有,还时常给东瑗和诚哥儿做做鞋袜,殷勤备至。
东瑗让她不要再做了,她就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伤心欲绝,好似东瑗也要把她赶走。
现在,看着她替东瑗和盛修颐做了两双双梁鞋,特别是东瑗的,精致得似乎艺术品,东瑗心中很无奈。
“邵姨娘费心了。”东瑗淡淡道,“我这里做鞋的人也有,你不必劳累,下次不用这样。”
邵紫檀听着,轻声道是。
她下次还是会做的。每次说她,都是这样恭敬答应,下次却照做不误。
范姨娘被邵紫檀这样拿腔作势的模样逗乐,忍不住噗嗤一笑。可屋子里安静极了,她的笑声清晰又突兀,她忙用咳嗽来遮掩。
“范姨娘,你可是染了风寒?”东瑗回眸问她。
范姨娘忙故意又咳了几声,道:“这些天颇冷,贱妾的确受了些风寒……”
“那你好好休养,这半个月就不用过来请安。”东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