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圈。
盛修颐西北之行已经整整五个月。倘若事情办妥,他现在开始启程回京,也许能赶上东瑗孩子出世。
她已经七个月的身子了。
倘若不能,便要错过了。
这日的天气阴霾得骇人,黑云四压,寒风似刀子般割在脸上。
天气转冷后,盛夫人让她每日有空就去元阳阁坐坐,免了早晚请安。怕天黑路滑,她伤了身子。
东瑗也应允了。不管刮风下雨,每日巳初都要去盛夫人那里坐坐。
盛夫人嗔怪她。
她就说闷得慌,想和娘说说话。她很坚持,盛夫人也由着她,只是吩咐多派几个丫鬟婆子陪着。
冬月初九这日去了元阳阁,盛夫人正在叮嘱两个小丫鬟收拾包袱。
“娘,爹爹要出门吗?”东瑗给盛夫人行礼后,看到炕上的包袱里裹着男式的裘袄,就问盛夫人。
盛夫人神色哀婉:“不是,沐哥儿要出门。你徽州的大伯母没了。颐哥儿和侯爷都不能回去,让沐哥儿回去送送她。”
三爷盛修沐有差事的。
而二爷盛修海上次因为袁家小姐的事被打了一顿后,一直“卧床”差事不做了,赋闲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