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么?就算盛文晖辞官赋闲,他想收拾陛下的姑姑。还不是手到擒来?咱们家门庭不低?哼,还做白日梦呢。妇人愚见!”
盛文晖收拾陛下的姑姑,就是说和煦大公主闹盛昌侯府,被陛下禁足的事。
杨二爷身子微僵。
杨二夫人被公公说的满面通红,嚅嗫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建衡伯挥挥手,脸色恢复了先前的淡然:“孩子的事,你们自己做主,我言尽于此。既然想和韩家结亲,就自己去办吧。”
杨二爷又是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先把自己家贬了一通,以为爹爹绝对不会同意的,可话音一转,又说让他们夫妻自己去操办。
这样反复,叫杨二爷心里没底。
杨二夫人却是大喜过望,她忍不住眼角堆笑:“爹,咱们先去忙了……”
建衡伯冲他们挥手,让他们出去,依旧伏案作画。他在画一幅雪景翠竹图,寥寥几根翠竹,依偎白茫茫的山崖面,如此孤立无援。翠竹虽坚韧,亦不能逆转漫天大雪的荒凉趋势。
建衡伯心灰意冷叹了口气,而后又是不问世事的超脱表情。
杨二爷心里虽惊讶,却被妻子拖着去见了母亲。
杨老夫人正在佛堂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