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众妾之上。
我们到了盛京的第三年,黄河决堤,爹爹去芜湖征粮赈灾。灾情稳定后,爹爹听说老家的祖坟也被连绵的大雨浸泡,好几处的墓碑倒了。虽说有守陵人和大伯在老家,他还是不放心,就借机回了趟老家。
大伯也没有想到他突然回来,都来不及收了夏姨娘的牌位。爹爹看到夏姨娘的牌位搁在祖祠,还摆了那么高的位置,一气之下,徒手就抽大伯。大伯身子文弱,又被爹爹砍断了一条腿,三年来身子越发不好,哪里经得住爹爹的拳脚?就被爹爹当场打得断了气。”
东瑗微微阖眼。
她只当盛昌侯脾气暴躁。
和他徒手杀人相比,他现在的性格真的是好了不少啊。
“大伯母刚刚生了琪姐儿。大伯死了,她也没有怨,只是哀求父亲,把琪姐儿也带走,给她也谋个前程,她保证缄口不提大伯的死因,亦不告状。大伯没了,孩子留在老家,将来也没有出息。大伯母只留下大哥守着老宅,免得断了大伯的香火。爹爹把琪姐儿就带了回来,说是娘新生的女儿。家里佣人谁敢乱说话,都被打死或撵了卖了。后来,也没人敢提闲话。”
东瑗静静听着,帐内的那盏明角灯却渐渐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