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遣了下去,低声跟东瑗耳语:“世子爷喝醉了,你劝他更衣再睡。”
东瑗咬唇不说话,只当听不见。
罗妈妈笑:“跟孩子似的,这么大气性……”说着,她自己上前,喊了盛修颐,劝他去沐浴更衣。
盛修颐睁开眼,神态有些迷惘,愣了愣才起身。去了净房。
洗过澡后,倒清醒不少。
东瑗坐在内室临窗大炕上,散了头发,拿出针线簸箩做诚哥儿的小衣。乌黑青丝衬托着雪白脸颊,模样越发秾丽。唇色似蜜染,樱红水润。十分诱人。想起马车上她那令人**的滋味,盛修颐口舌又有些干燥。
他坐到东瑗身后的炕上,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头搁在她销窄的肩膀上,嗅着她发际的清香,低声喊着阿瑗。
她的名字便在他口齿间缠绵。
倏然手背一疼,盛修颐唬了一跳,手不由松开了。东瑗就趁机从他怀里挣脱,起身下炕。
盛修颐吃痛,看着自己的手背,有细微的血珠冒出来。
她居然拿针扎他!
东瑗一直不说话,冷着脸把针线簸箩放回了柜子里,拿着一本书在灯下看。
盛修颐坐在炕上,半晌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