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府里水池太多,她中了些湿气……”
东瑗眉头不禁蹙了蹙。
盛京的四月并不算湿漉。盛昌侯府几处小池塘就说中了湿气,太牵强。
她心念未转,就听到盛修颐继续道:“……内湿不好用药,需得慢慢调养。我最近也忙,忘了这件事,心里一直想着抽空去看看。方才去了她的屋子,她说越发重了。我已经吩咐下去,明日安排她去河北那边的庄子上住几个月……”
东瑗微愣。
她沉思片刻,推开盛修颐的手,坐了起来。
盛修颐也顿了一下,笑着半支起身子,问她:“怎么了?”
东瑗声音静而沉稳,问:“天和,陶姨娘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盛修颐一顿,也缓缓起身。
“你别骗我!家里的姨娘送到庄子上去,旁人定会有不好的猜测。陶姨娘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她就算真的病重,也不会提这话!她出去了,自有流言蜚语,钰哥儿怎么办?哪怕她不替自己想,也会为了钰哥儿忍着。”东瑗回眸,静静看着盛修颐,“况且府里才几个池塘?因这样就中了湿气,也太滑稽!陶姨娘不是这样恃宠而骄的人。”
盛修颐看着她。
阴晦光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