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都将头磕在地上,不敢吭声。
谁居然敢?
“……朕都做得那么明显,他居然装傻,他竟敢……”元昌帝愤怒蹂躏着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书籍、奏折。
等他安静下来,御书房满屋狼藉。
娄友德并十几个小太监依旧跪着,没人敢开口说求皇上息怒。
元昌帝坐在椅上,手捏住椅子扶手,铁青的脸色好半晌都无法回转。
娄友德不知旁的小太监感觉如何,他的腿都跪麻了。墙上的自鸣钟响起,娄友德知道元昌帝沉默已经半个时辰了。
他只得壮着胆子低声问:“陛下……”
“娄友德,文靖长公主的驸马是哪一日做寿的?”元昌帝问答,声音里有了几分迫切。
娄友德忙道:“今年的四月二十八,陛下。”
“四月二十……四月二十八……”元昌帝倏然站起身子,声音里有难掩的笑意,反复踱步,倏然道,“……刺得好。”
娄友德一头雾水,可是他听到元昌帝说“刺得好”,就想起那日元昌帝从文靖长公主府回来,胳膊上被什么东西刺得鲜血淋漓。
四月二十八是文靖长公主驸马的寿诞。
那么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