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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哎哟一声:“……真可怜。”
范姨娘就冷哼:“可怜什么?端着念过几天书,高贵着呢。王爷和教曲的师傅总说她气度好。王爷几次想收在房里,只是碍于王妃防家里的歌姬和戏子防得紧,王爷下手不成。后要赏陪嫁丫鬟,大约是王妃的主意,把春柳给了我。芸香,你瞧瞧,她都走了一年多,我想起她。还是想不起她半点好来。”
芸香被范姨娘说的莫名其妙。
既不是个贴心的,总想起她做什么?
“姨娘总这样,行事没有章程!”芸香笑起来,见范姨娘手里的茶喝干了。她还捧着茶盏不撒手,就接了她的茶盏,拉她起身“姨娘快抄书,早早抄完了,也能早早歇了。”
范姨娘放了茶盏,被芸香拉着又回到书案前。把笔沾得浓墨饱酣,一边工整落笔,一边道:“我哪里行事没有章程?春柳再不好,也是我的丫鬟。把我的丫鬟赶走,我只要在府里活一天,跟她不痛快一天。”
芸香吃惊,方才不是说不知道春柳怎么走的吗?现在怎么又来了个“她”?
她,应该是指陶姨娘。
“邵紫檀自小服侍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