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就安静下来。
盛修颐问她:“你下午做什么?”
东瑗每日都要睡一会儿,可他问这话,分明就是不走的,东瑗只好改口道:“明日才能动针线。今日我准备练字。然后姨娘和孩子们要来请安,等他们请过安,我也要去给娘请安。”
盛修颐颔首,拉过立在板墙边的银红色缠枝牡丹纹弹墨大引枕靠着。他神色有些疲惫,道:“你在这里练字吧,我歇会儿。”
昨晚太累了吗?
这个念头一起。东瑗恨不能抽自己两嘴巴,她居然想到了这个。
她收了心绪,问他:“世子爷,您要不要去内室躺躺?”
盛修颐猛然睁开眼,直勾勾看着她。
东瑗吓一跳,又很不解,她哪里说错了什么不曾?
半晌,盛修颐撇开眸子,又淡淡阖眼,道:“不用了,我在这里躺躺就好。”
东瑗只得起身,亲自替他拿了件薄裘,盖在他身上。
等盛修颐醒来时,已经是申初一刻,姨娘和孩子们都来给东瑗请安。看到盛修颐,大家都吃了一惊。
那个从前大胆又直爽的范姨娘脸一红,很小女儿姿态坐在最后面。
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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